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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日英海洋科技政策发展过程
王树文、王、琪 / 青岛海洋发展网
2014-12-16 14:22

 

随着海洋经济在世界各国迅速崛起,海洋科技作为海洋经济腾飞的源动力,越来越受到各国的重视。中国是世界海洋大国之一,海洋经济已成为中国国民经济新的增长点。《中国海洋统计年鉴》显示:2010年,全国海洋生产总值达39572.7亿元,比上年增长14.7%,占国内生产总值的9.86%。海洋经济的快速前进离不开海洋科技的支持,如何制定完备的海洋科技政策以促进海洋科技的不断更新成为一个备受关注的课题。海洋科技政策是促进海洋产业科学和技术创新以提高海洋开发利用及保护水平而制定的政策总和,是海洋科技的重要支撑体系。为促进海洋科技的进一步发展,2011年,国家海洋局出台了《国家“十二五”海洋科学和技术发展规划纲要》,以指引新时期中国海洋科技的发展。虽然中国海洋科技目前已经取得了相当大的进步,海洋科技政策也在不断完善中,但相比美、日、英这样的发达国家,不论是科技本身还是支撑科技发展的科技政策都还有一定的可完善空间。因此,通过纵观美、日、英国家的海洋科技政策发展历程,可寻找借鉴的经验。

美日英海洋科技政策的发展过程

美、日、英与中国同是世界海洋大国,但不同的是,这些国家的海洋科技水平比中国先进,海洋科技政策体系较中国更加完善。同时,美、日、英3个国家的海洋科技政策又各有特色、不尽相同,其海洋科技政策的发展过程在世界海洋大国中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和典型性。

美 国

美国不仅是世界海洋大国,而且是世界海洋强国,其海洋科技的诸多领域保持在世界一流的水平,例如拥有世界上装备最先进、船只数量最多的海洋科学考察船队等。然而,二战前的美国并不是一个海洋科技发达的国家,之所以今天有这样的成就,与其非常重视制定海洋科技战略规划有密切的关系。美国是世界上制定海洋政策最早也是最多的国家,二战后,它极其重视海洋科技的发展,并多次对海洋科技规划和科技政策进行调整,以适应不同时期的发展需求。

早在1959年,美国国家科学院就发表了《美国1960—1970海洋学》研究报告。报告分析了美国与当时苏联的海洋科技差距、海洋的重要性和海洋学基础研究的地位等问题。这对认清美国海洋状况,为后来制定一系列切实可行的海洋科技规划奠定了扎实的基础。

1963年,美国编制了《海洋学长期规划(1963—1972)》,提出在未来的10年内,要大幅度增加经费及建造调查船、载人浮动仪器平台等目标,大力推动海洋科技的快速创新。

1969年,美国制定《我们的国家与海洋——1971—1980海洋科学规划》(即《斯特拉特顿报告》),强调发展海洋工程技术的必要性,建议发展全球环境监测和预报系统及设立国家海洋大气局和国家海洋顾问委员会。国家海洋大气局和国家海洋顾问委员会在后来美国制定海洋科技规划中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1986年,美国提出《全球海洋科学计划》,把海洋科技提到美国的全球战略目标高度;20世纪90年代,美国又先后出台《90年代海洋学:确定科技界与联邦政府新型伙伴关系》、《1995—2005年海洋战略发展规划》,明确提出“要保持和增强美国在海洋科技领域的领导地位”。这也凸显了美国海洋科技政策具有全球战略视角的特点。

2003年和2004年,皮尤海洋委员会(Pew Ocean Commission)和美国海洋政策委员会(The U.S. Commission on Ocean Policy, USCOP)先后公布了两项国家海洋政策报告:《规划美国海洋事业的航程》和《21世纪海洋蓝图》,向美国政府提出了200多项海洋科技创新体系。2004年,针对这两项政策报告,美国发布了《海洋行动计划》,提出建立新的内阁级海洋政策委员会,建立全球观测网,制定海洋重点科研计划与实施战略,并通过促进技术共同体的建设来促进海洋科技的发展。这实际上是落实《21世纪海洋蓝图》的具体措施。《21世纪海洋蓝图》和《海洋行动计划》可谓是美国21世纪海洋战略的纲领性文件,不仅引领了美国系列海洋规划、政策及相应步骤的展开,而且对整个世界海洋领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2006年,美国海洋科学委员会提出了《美国未来10年海洋科学优先研究计划和实施战略》,规划了未来10年20项优先研究内容和近期4大优先研究领域,主要集中在海洋预测、对基于生态系统的管理提供科学支持、海洋观测能力等方面,这为“未来10年”美国海洋科技的发展提供了方向,使美国的海洋科技按部就班地迅速前进。

美国海洋科技政策对美国海洋科技的发展有着很大的推动作用,使美国从二战前一个海洋经济不发达的国家一跃成为世界海洋强国。从20世纪50年代至今的美国海洋科技政策中可以看出它有3个突出的特点:

第一,非常注重海洋科技的长远规划,并根据不同时期的特点不断修正。在美国海洋科技的发展过程中,既有《21世纪海洋蓝图》这样近1个世纪的长远规划,为海洋科技发展提供愿景,也有《美国未来10年海洋科学优先研究计划和实施战略》、《美国海洋大气局2009—2014战略计划》这样的短期规划,为海洋科技制定具体的实施措施、提供发展保障,长期、近期的规划形成了一个有优势而且覆盖广的海洋科技政策网络,保证了美国海洋科技的迅猛发展。

第二,十分重视海洋科技方面的投入。为支持海洋科技的发展,美国在《21世纪海洋蓝图》中明确提出:“美国海洋研究经费应从目前占联邦科研经费总预算的不足3.5%提高到7%,海洋基础研究经费投入至少提高1倍,达到每年15亿美元。以后视国家经济实力逐年增加。”充足的经费保障使海洋科技有足够的发展动力。

第三,具有全球战略的视角。早在1986年制定的《全球海洋科学计划》中,美国就把海洋科技提升为全球战略目标,以寻求全球海洋科技领域的领导地位。虽然此举不乏军事战略方面的考虑,但全球战略的视角为美国海洋科技的发展奠定了一个高起点,为其发展提供了不竭的动力。

 

日 本

日本是一个典型的岛国,国土面积小,本国陆地资源极度匮乏,而海洋面积相当广阔、海洋资源丰富,故将海洋经济视为整个国家经济发展的基础。日本海洋科技居于世界先进水平,尤其是海洋调查船、深海潜水器以及海洋观测仪器等设施和技术甚至可以与美国相抗衡。日本海洋科技高水平的发展依然离不开政策的支持。日本历来高度重视海洋科技创新,是海洋科技发展规划领域的先行者。

1968年,日本发布《日本海洋科学技术》,制定了促进日本先进工业技术在海洋领域的拓展应用的相关措施。

1990年,日本出台《海洋开发基本构想及推进海洋开发方针政策的长期展望》,提出以海洋技术为先导,着重开发包括海洋卫星和深潜技术、深海资源开发技术等海洋高新技术,以促进日本的海洋科技创新和提高国际竞争力。

1997年,日本政府制定《海洋开发推进计划》、《海洋科技发展计划》,计划面向21世纪,提出要发展具有重大科学意义的基础海洋科学、海洋高新技术等,以提高国家竞争力。

21世纪初期,日本组织实施了“西太平洋深海研究5年计划”,研究内容涉及海底地层深部构造、海底沉积物等高端海洋科技领域。

2001年,日本制定《新世纪日本海洋政策基本框架》,设定21世纪实现“海洋科技大国”的目标,这也为日本21世纪海洋科技发展提供了蓝图。

2002年,日本文部科学省制定了国家新的科学技术综合发展战略,提出继续与美国合作进行深海钻探,参与国际综合大洋钻探计划(Integrated Ocean Drilling Program, IODP)、国际ARGO计划等,海洋科技方面的国际合作为日本海洋科技的发展注入了新的动力。

2007年,日本国会众、参两院审议通过《海洋基本法》,同时成立“海洋政策本部”,标志着日本基本完成了与海洋开发有关的立法、机构设置和人员配置等基础性工作,也为海洋科技的发展提供了完备的法律和制度保障。

2008年,日本出台“海洋基本计划草案”,海洋基本计划的有效期为5年,计划将“率先挑战海洋领域中人类所面临之课题”作为3个具体的政策目标之一,提出应充实海洋科学知识,必须将海洋的调查和研究作为一个战略性课题推进。

海洋科技的发展越来越受日本的重视。在日本各种海洋科技政策的推动下,日本海洋科技水平不断提升。例如:日本的深潜技术,就连美国和英国都自叹不如。以下海洋科技政策加快了日本海洋科技进步的步伐:

第一,完备的法案保障。日本可谓是海洋法律最完备的国家,其法律涉及海洋领域的方方面面。以《海洋基本法》为标志,日本海洋立法工作基本完成,为日本海洋科技的发展提供了一个优良的基础保障和政策环境,海洋科技以此可以顺畅发展。

第二,重视科技创新和高端海洋技术的发展。日本不断开发海洋领域的新技术和新能源,制造出大批高端设备,有力地推动了日本深海开采的进程。在2010年,日本开发出了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水中航行器,这为日本深海开发的进程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也成就了日本以高端技术为主导的海洋科技的进步。

第三,注重国际合作。日本本国资源、技术不足,为实现优势互补,与美国、法国等世界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海洋科研机构在海洋高科技领域进行大量的交流合作,参与联合国的海洋科学调查项目,获得最先进的数据,为本国的海洋科技发展奠定了良好基础。

 

英 国

英国在一些海洋科技领域一直保持着优势,它的海洋科技政策与美国、日本等国家相比,也具有自己的特色。

20世纪90年代初,英国政府公布了《90年代海洋科学技术发展战略规划》报告,提出90年代英国国家海洋战略目标和海洋发展规划,指出优先发展对实现海洋开发具有战略意义的高新技术及其产业。

2000年,英国自然环境研究委员会(Nation Environment Research Council, NERC)和海洋科学技术委员会提出了今后5~10年海洋科学技术发展战略,内容包括海洋资源可持续利用和海洋环境预报方面的科技计划,并组织开展了深海底边界层研究计划。

2008年,英国NERC发布了《2025年海洋科技计划》(Ocean2025)。2010年2月,《2025年海洋科技计划》正式开始实施,战略提出优先支持以下3个方面的研究:研究海洋生态系统如何运行;研究如何应对气候变化及其与海洋环境之间的互动关系;增加海洋的生态效益并推动其可持续发展。英国NERC将在2007—2012年向该计划提供大约1.2亿英镑的科研经费。《2025年海洋科技计划》不仅为英国海洋科技发展指明了方向,也为其发展提供了资金等各方面的保障。

2010年,英国发布《海洋能源行动计划2010》,绘制了英国海洋能源领域2030年的愿景,鼓励创新型产业发展,倡导私营部门和公共部门相互协作以促进海洋能源技术的开发和应用,并努力实现可再生能源战略和低碳产业战略愿景。该计划覆盖了海浪、潮差和潮汐等能源。

从英国的海洋科技政策中可以看出其不同于美国和日本的特点:

第一,注重科技产业化。海洋科学技术最终要服务于经济发展,英国的海洋科技政策不同于美国具有全球战略的高视角,也不同于日本发展高端海洋技术,而是更加注重海洋科技在本国生产中的应用,从而获得海洋科技带来的收益。

第二,重视可持续发展的海洋科技。英国深刻认识到科技发展和生态环境平衡关系的重要性。为保证海洋科技发展与海洋生态系统的协调运行,英国偏向可持续发展的海洋科技战略,如开发可再生能源、实现低碳产业战略等。这不仅响应了保护生态环境、发展低碳经济的国际大局势,也使英国的海洋科技一直保持健康、稳步、有特色的发展。

 

美日英海洋科技政策经验

对中国的启示

美、日、英都根据自身不同的特点和国情作出了自己的海洋科技战略规划,不同的海洋科技战略规划造就了各国海洋科技各具特色的发展。综合美、日、英海洋科技政策的发展,思考中国海洋科技政策的发展现状,可以从以下几点寻找改进的突破口:

重视海洋科技战略的规划

中国虽然一直都比较重视海洋的发展,但专门海洋科技方面的战略规划起步较晚。一直以来,中国海洋科技方面的相关规定通常存在于国家其他科技规划当中。例如:1995年国务院出台的《关于加速科学技术进步的决定》中,提出要加强海洋资源、高新技术研究与开发;1996年国家海洋局出台的《中国海洋21世纪议程》中,提出“科教兴海”战略等。这些规定虽然对海洋技术的发展也起到了一定的指引作用,但它们以条文形式存在,其威力与效力有限。直到2006年,国家海洋局出台了《国家“十一五”海洋科学和技术发展规划纲要》。这是中国第一部专门的海洋科技方面的规划性文件,也标志着海洋科技成为中国科技发展的战略领域之一。之后,我国海洋科技方面的规划相继出台,例如2007年的《全国科技兴海规划纲要(2008—2015年)》、2011年的《国家“十二五”海洋科学和技术发展规划纲要》等,为海洋科技发展提供了有力的支撑和指导作用。但是,与英、美发达国家相比,海洋科技依然是中国海洋发展的薄弱环节:首先,已有的规划多是短期规划,具有展望性的规划几乎空缺,海洋科技发展缺乏长远的战略性眼光;其次,海洋科技具体领域的专门性计划较少,对海洋科技的具体指导性建议不足,导致现有规划成为“空架子”。

综合美、日、英的海洋科技规划,各国海洋科技规划不仅起步早,如美国在20世纪80年代就提出了《全球海洋科学计划》,强调要“保持并增强美国在海洋科技及海洋技术领域的领导地位”,而且这些国家也十分重视长期海洋科技规划与短期规划相结合,如2008年英国NERC发布《2025年海洋科技计划》之后,2010年又发布《海洋能源行动计划》。长期规划与短期计划相结合,既避免了海洋科技没有方向的盲目发展,也避免了“眼高手低”,从而使海洋科技依照短期计划步步为营,向长期规划指引的方向不断前进。

注重海洋科技创新研究

目前,中国海洋科技的发展已从单一的粗放型产业向多元化的集约型发展。海洋科技创新不仅涉及渔业等传统产业。还涉及深海勘探、药物研发等高端产业。海洋科技创新的主体也从企业、科研院所扩展到个人和多方合作,创新主体也出现多元化的势头。然而,中国海洋科技创新政策却稍稍滞后,并未形成一个完整的体系,直接影响海洋科技创新方面的研究。

海洋科技发展的过程,归根结底是一个创新的过程。可以看到,美国在20世纪80年代的《全球海洋科学计划》中,把海洋科学技术研究提到了美国的全球战略目标高度;日本的海洋科技政策尤其注重海洋科技的创新,如早在1987年就开始的深海环流过程研究等,为日本海洋经济的发展注入了强大的动力,也巩固了日本世界海洋强国的地位;英国也十分重视新兴产业的发展,不断开发新能源、可再生资源等。只有不断创新,才能使海洋科技永葆发展动力,不断进步。鼓励海洋科技创新、保护海洋科技创新是制定海洋科技政策应当考虑的首要因素和内容。

保证海洋科技方面有充足的投入

国家在海洋研究与开发方面投入的多寡,乃是决定一个国家海洋科技水平高低的关键因素。中国在海洋科技方面投资渠道单一、长期投入不足是致使海洋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相对滞后的主要原因之一。在长期的计划经济体制下,中国海洋科技投资来源主要依靠政府的财政拨款,投入总量与实际需求存在着较大的差距,社会、企业、民间及外资等参与程度低,创业投资和风险投资机制尚处于初建阶段,参与科技创新的程度低,支持力度小。例如:自研海洋仪器装备由于资金不足,更新缓慢,存在材质差、性能差、稳定性差的问题;资金的匮乏,同样导致自我研发落后,导致中国海洋科技研究设施至今仍主要依赖进口,其后续维修、保养费用较高造成经费使用过程恶性循环。另一方面,中国海洋科技人才供给数量与质量与发达国家相比也存在较大差距。以海洋高级船员需求为例。交通部科教司“2015年交通人才需求预测及交通教育发展战略研究”预测结果显示:2011—2015年中国高级船员年均需求量为65000人左右。根据全国航海类专业毕业生就业工作协作组统计,2005—2007年中国的海运相关专业院校培养的大中专生就业于航运企业的数量分别为4087人、4823人、6259人,按照正常升职时间两年可以成为高级船员计算,2005—2007年仅能分别提供3611人、4261人、5530人高级船员,而现有高级船员每年流失约3600名,因此2007—2009年每年的缺口分别为270人、1107人、1335人,2010年以后每年的缺口逐年增加,高级船员的供给远远满足不了市场的需求。然而,中国目前的海洋科技政策中,关于海洋科技人才培养的相关规定少之又少,专门鼓励培养海洋科技人才的政策更是空缺,这是海洋科技发展动力不足的又一大原因。

海洋科技作为一项国家发展的新焦点,它的发展必须有足够的经济和人力作支撑。美国2009年向美国国家海洋与大气管理局拨款比2008年增加了5.2%(2.025亿美元),经费达到41亿美元,以促进海洋领域的技术研究。日本在海洋技术研究方面也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并成立的“海洋政策研究财团”等组织,专门为海洋科技研究提供财力、人力等各方面的支撑,这也是日本能够成为海洋科技大国的重要原因之一。充足的经费支持,不仅可以完善科研方面的基础设备等,吸引更多的高端科技人才投入海洋科技事业当中,还可以收集到完备的海洋信息等,使海洋科技发展形成一个良好的循环链条;足量优质的人力资源,可为海洋科技带来更多的创新思想,也是海洋科技发展的不竭动力。因此,海洋科技应投入多少经费、增加多少经费、经费投入哪些领域、资金来源何处,海洋科技人才应当如何培养、如何引进、如何激励等,都是海洋科技政策制定者需要重视的问题。

注重海洋科技的可持续发展

可持续发展意识不足是中国海洋科技发展的一大软肋。与过去相比,中国海洋可持续发展意识已有大幅度的提升,不断倡导不再以自然环境为代价来换取短期的经济效益。但是,仍然有许多涉海企业或部门环保意识薄弱,为了追求经济效益,而不顾自然制约和生态平衡,而且,由于过去海洋环保意识的匮乏,人们对海洋的开发与利用已然造成了一些至今未解决甚至难以修复的问题和破坏。例如:过度捕捞造成近海渔业的严重破坏;近年来赤潮、浒苔的频繁发生;康菲中国石油泄漏对环境破坏和对当地渔业造成的巨大损失等。再如:环渤海区域海洋资源丰富,交通方便,长期以来一直是经济发达地区。进入20世纪80年代以来,由于环渤海区域城镇的发展、沿海人口的增长、海洋开发活动的广泛开展,沿海海洋污染也日趋加重,海洋灾害的经济损失呈上升趋势。据统计,仅环渤海区域每年海洋污染与海洋灾害造成的经济损失占到沿海国民经济收入的10%左右。由此可见,海洋科技的发展需要一个良好的海洋环境为依托,没有一个好的生态环境,科技发展必然受到制约,社会、经济发展的最终结果也将是停滞不前。

美、日、英等发达国家都相当重视海洋科技的可持续发展,为此都制定了相应的措施。例如:美国的《美国海洋大气局2009—2014战略计划》着重气候天气、海洋环境的研究;英国《海洋科学技术发展战略》,重视海洋资源的可持续利用和新能源的开发;《2025海洋科学计划》更是将海洋生态系统的运行纳入优先支持的海洋科技领域当中,不仅保证了本国特色海洋科技的优势,也保证了经济和环境的协调发展。海洋科技政策要注重更新传统技术,同时更要偏重于鼓励新型海洋科技的研究,推动海洋观测预报和综合管理,以减少生态污染、预测和预防海洋灾害,保证海洋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海洋科技在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中具有不可忽视的作用,甚至在全球的经济发展中海洋科技的力量也越来越强大。如此形势之下,海洋科技政策的完善工作就亟待提上海洋事业发展的议程。发达国家海洋科技政策发展的经验,为我们提供了一条完善自我的捷径,但值得注意的是,在汲取经验的同时,必须认清本国特殊的海洋形式和特点,以发展具有本国特色的海洋科技,避免为经验所累,要让经验为我作用。只有将先进经验融合到本国国情当中,海洋科技政策体系才能够得到真正的完善,海洋经济的发展也将迈向一个新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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